萧烈忽然想到什么,气鼓鼓道指着自己控诉道:“所,所以你杀鱼杀鸡都会避开他,还怕他闻到腥味,给他一束花,然后让我陪你宰,坏阿慈!哼哼!”
沈慈被他这憨直的模样逗得噗嗤笑出声来,伸手轻轻捏了捏他气鼓鼓的脸颊,软声哄道:
“可是最后香喷喷的鸡腿、鸭腿,不都进了萧大哥的肚子吗?”
萧烈一愣,好像是哦。
他脸上的气恼瞬间消散,小声嘟囔:“那……那我原谅你了。”
君栖野/江晏:“……”
……这蠢狼真是好哄。
江晏见状,立刻抱起手臂,故作不满地凑近沈慈:“我说小豆芽,你这心眼偏得没边了吧?对那瞎子好得也太过分了,连血都舍不得让他沾一下。”
他这话音刚落,刚刚才被哄好的萧烈立刻像是被踩了尾巴,“哼”地一声,又把头用力扭向了另一边,用后脑勺对着他们。
沈慈:“……”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忽然捂住膝盖,小脸皱成一团,夸张地哼唧了一声:“嘶……哎呀,好疼呀!”
萧烈一听,立刻把刚才那点小别扭抛到九霄云外,紧张地凑过来,对着她的膝盖小心翼翼地吹气,笨拙地学着沈慈平时哄他的语气:“吹吹……痛痛飞走。”
沈慈得逞地嘿嘿一笑,拉住他的袖子:“还是萧大哥最好!等我好了,给你做满满一桌子大餐赔罪好不好?全是你爱吃的!”
萧烈眼神瞬间亮得惊人,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
安抚好了最容易哄的萧烈,沈慈这才转向君栖野,神色认真起来:“君大哥,我正好有件事想请教你。”
君栖野轻摇折扇,优雅地在她床沿坐下,眉眼含笑:“哦?说吧,我们的小天才遇到什么难题了?”
沈慈歪着头,仔细回想着大比时的细节:“就是……为什么我的剑,有时候会觉得力道用偏了,轻飘飘的,有时候又好像超常发挥,威力特别足呢?感觉很不稳定。”
君栖野闻言,挑眉一笑,一针见血地指出:“说到底,还是根基不够扎实,灵力运转未能随心所欲,剑法也不够熟练,你墨大哥说得对,你呀,还得苦练。”
“等你伤好,我自教你剑法。”
一旁的江晏立刻坏笑着凑过来补刀:“放心吧小豆芽!你墨大哥可都安排好了,已经让这头傻狼给你搜罗了好几个秘境,里面大型小型的妖兽管够,保管让你打个过瘾,练到吐!”
沈慈闻言,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小脸垮了下来:“啥——?!”
她哀嚎一声,绝望地捂住小脸:“要命了啊……”
“怎么,不愿意?”
一道清冷的嗓音自身后突兀地响起,如同冰雪坠地,瞬间让洞府内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几人循声望去,只见墨澄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立在洞口,白衣依旧纤尘不染,手中却多了一个看起来颇为古朴的玉色酒壶。
沈慈浑身一个激灵,立刻放下手,端正坐好,脸上切换出最乖巧灿烂的笑容,“墨大哥!你回来啦!”
墨澄注意到她瞬间切换表情的小动作,无奈地轻声道:“心里惦记着你的伤势,便尽快赶回来了。”
他行至床边,将手中那玉色酒壶递过去,语气平和:“喝了吧。”
沈慈想也没想,乖巧地接过,仰头便“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一旁的江晏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出声:“不是……小豆芽,你这也太实诚了吧?给你什么你就喝,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沈慈放下玉壶,用手背擦了擦嘴,闻言疑惑地看向江晏,理所当然地反问:
“对你们,我为什么要防备?”
这句话说得如此自然,仿佛天经地义。
墨澄闻言,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