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和镖局百余镖师刀剑出鞘,飞檐走壁,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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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义与向南奔逃的百姓人流背道而驰向北而去,途中一把揪住一名从身畔匆匆而过州军打扮的士卒大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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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怎么百姓都在向南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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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顶盔都弃之不顾的年轻士卒扯下系住身上甲胄的绳带,将其摔在路旁,“北城门被混进来的蛮人打开了!住城北的百姓都在往南逃,你也快逃吧!去城北没有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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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着那名州军士卒的手僵在半空,宋将军那般的人物说了并圆城能守那便是能守,怎会在蛮人攻城的第一天就破了?然而街面上携家带口仓皇逃窜的百姓应证了那士卒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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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回了家,和爹娘见了面,拍着胸脯信誓旦旦担保自个儿不是去鬼混而是在北边的草原上立下了偌大的功勋,连晋州将军,大尧朝廷正四品的武官都是能与他坐在一个火炉边谈天说地的人物。不过柳老爹依旧唉声叹气去掏家里藏好的那些银票出来数着,嘴里碎碎念这次不知是要打点城里哪处衙门,假使是相熟的说不定还能省几两银子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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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该转身回家里让爹娘收拾金银细软一起逃出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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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个屁的逃!”他一把将这畏战逃窜的州军士卒掀翻在地吼道,“你们都跑了,这并圆城里的百姓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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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蛮人一个个都长得凶神恶煞一个人能顶十个人的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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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都是爹娘生养的,胳膊腿眼睛鼻子都全乎,一刀下去也得哭爹喊娘!”柳子义冲他一吹胡子一瞪眼,“老子在并圆城北边杀蛮子的时候,你们连根蛮毛儿都还没见过,有甚么好怕的,几十个蛮人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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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名晋州州军士卒对这年纪相仿游侠儿的言语将信将疑,但这样自信的话给了未曾有过的希望,或许蛮人真不像营中同袍平日里私语时那般狰狞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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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汉大丈夫,临阵脱逃算什么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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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长先跑的,关俺们这些卒子什么事!”那年轻州军士卒的脸红了红,拾起旁边才被扔下的甲胄披挂上身,随手从近旁取了一根不知作何用处的粗大木棒槌拿在手中,先前州军配发的兵刃早被他不知扔到何处去,“男子汉大丈夫!去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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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咱们晋州汉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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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官职在身的柳子义一路收拢州军溃兵,逆流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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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长磐已然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挥刀,亦不知有多少蛮人死在他的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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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潮水一般的台岌格部奴隶武士急欲向魏长磐出手,然而在城内机括未曾开启的情况下仅凭人力开城不会是一件轻松的事。在城门启到仅能容一人勉强通过的时候这些奴隶武士们便争先恐后要挤进城来与这个杀了台岌格部功勋的尧人交手,魏长磐没有数百年前江湖侠士非得等到对手调息整备完善后再出手的迂腐,他习的是杀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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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杀人刀,便是用来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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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便被草原贵族豢养成牛马一样的奴隶纵使在历经台岌格部主君顿冒·巢及拉德亲自动手的操演后,与魏长磐一对一交手仍无异于狮子搏兔,不过交手二三合便被魏长磐抓住破绽一刀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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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境界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