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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大敌当前,还在为这点事斤斤计较。”宋之问罕见地勃然大怒,“城上的人在死!他们连动动腿脚都不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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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觉得有些失态,他降低了声音,“就算是虚报谎报,也得等查明事实后再做论处。子文,你带这亲卫五十人去让那花匠领路,还有后备的百人队调一支到城门附近加强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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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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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宋之问揉着酸胀的额角喃喃自语,“但愿那花匠是个犯了失心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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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处游园假山所在附近的草木狼藉不堪,遍地都是被斩落的残枝败叶。倚仗着假山和附近奇石的地势繁复,魏长磐且战且退,若非那那七人比魏长磐武道境界略逊一筹,对小游园内布置又不甚熟稔,不然断不可能被魏长磐斡旋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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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纵使这一点地利被魏长磐用到了极致,也难逃过被蛮人追上交手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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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刀格住一名蛮人武士自身后向前的纵劈,魏长磐从一块山石上高高跃起,落地后一滚躲开不知从何处来的狼牙棒后,他终于无路可走,越来越多的蛮人将他逼入了绝路,虽说出手的仍是唯有起先的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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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靠着一块山石横刀矮身作守势的“山形”,这是他所习得刀术中不多的守势,因为他应该叫一声师叔的周敢当在教会他这一式的时候曾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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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昧地追求攻守均衡是教条,杀人的刀所求威力终还是在进手招数上。先前教会你收刀是让你不成为一个只知道蛮砍蛮劈的莽夫,教你这一式是为了让你在深陷死地的时候能多支撑一会儿,支撑到转机到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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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至的蛮人并未再接着参与围堵魏长磐,有人抬眼望了日头,知道了何处是北方,便意欲加紧步子离去。先前魏长磐身手已经在斡旋中一览无余,更何况此人已经拖延了他们不短的时间,迟则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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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尧人没有说错,并圆城北城门就在据此不远的地方。”这些台岌格部武士们的首领望见了城门楼,勉励麾下的武士们道,“振作起来,我们都将台岌格部的功臣!城破后你们每个人都会有取之不尽的美酒和妖娆的女人陪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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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们不会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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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游园外话音未落的时候便有十余支弩箭激射而至,然而这些蛮人武士身上的甲胄挡住了绝大多数致命的伤害,命中四肢的弩箭造成的伤势也并未如何影响行动。为了武装这一队台岌格部武夫,顿冒将先前攻破两座郡城武库中最好的甲胄换给了他们,眼下他们的刀兵甲剑甚至要好过晋州头一等的精锐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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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自小游园外射出的弩箭未曾建功也并未出乎出声那人的预料,此刻这些蛮人有了防备,再想凭借弩箭偷袭得手机会不大。被七人进逼的魏长磐听得那熟悉的声音主人,眼神渐渐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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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人首领并未回小游园外那人的话,尚能行动自如的人集结成队用大尧制式的铜皮圆盾护住身前以防再有弩箭。小游园内山水花木错落有致,在这样的时候却成了阻碍视线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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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堵魏长磐的七人中有一人后心着了一箭伤势最重,严丝合缝的围堵便出现了裂痕。这是魏长磐怎样都得抓住的机会,凭着左臂挨上一刀他也要冲出这七人的合围,他身上没着甲胄,故而即便尽可能侧身闪避,那一刀砍在他左臂上依旧深可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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