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只是魏长磐回头看这白马的时候,马嘴里喷出的唾沫星子溅了他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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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昨个儿跑的那般快,怎的今儿个又跛了?”魏长磐望着又将左前蹄吊起来的这匹白马苦笑不得,牵着马笼头走两步,还煞有其事左摇右晃一瘸一拐,瞧着非但不是匹好马,反倒像是走不了几步就得四蹄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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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这场面搁在昨儿个,众人早便一拥而上,用不了一个时辰肚里就能多上好些肉食,然而自打见过了这白马的神骏,也就唯有柳子义还在念念不忘念叨着这马还是不济事不如就杀了让他给大家伙儿炖肉的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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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今儿个你装瘸也不济事。”魏长磐不轻不重在马臀上拍了一巴掌,“不然晚上干草也没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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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晋州的游侠儿们目瞪口呆看着白马缓缓放下那只跛得极真的前蹄,不情不愿向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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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匹马,不是个活生生的人?”马背上蔚奇胜懒散地打着哈欠,已是见怪不怪,开口问道,“说不得比起柳子义还要聪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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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的屁,你昨个儿腆着脸找我要锅底那点残粥的时候可是这么个口气?”柳子义当即反唇相讥道,“这惫懒货色聪明归聪明,东西也不乐意驮人也不高兴载的,还不如现在还有两斤肉宰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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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队人马吵吵嚷嚷走出玉山关后都安静下来,此刻他们已经入了晋州地界,没人知道蛮人的马蹄是否已经踏遍晋州全境,是否他们走不了多远就会与蛮人满载而归的游骑迎面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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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卢白马走在最前头,其余六人的坐骑都老老实实和他保持了少说五个马身的距离,稍凑近些便要撅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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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偏僻小路行二三十里路程才见一座已是空无一人的荒村,不过并未如玉山关关内那般凄惨,虽说屋舍已然都被焚烧殆尽,村内却未见尸骸散落,想必村内百姓都已撤入附近城内避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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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些县城郡城的城墙和守备,真能有如玉山关和其余边城那般坚固?连玉山关也不过抵御月余便被攻陷,更何况是这许多城墙仅比半段玉山关城墙高些的小县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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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无名山谷内运出的攻城器械既然能破开玉山关的城防,那再破座郡城总不会是太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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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长磐忧心忡忡,虽说这应是晋州刺史和将军宋之问应该头疼的事,他们现在所要做的无非是让自己不缺胳膊少腿齐齐整整回到并圆城去,在万众瞩目中领受了应得的功勋,而后被视为英雄的人物安置在万无一失的后方等着朝廷的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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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还是忍不住要去想,虽然青山镇老人们有句话,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是你的热闹,何必要去凑?别到时候反倒是惹得一身腥臊,然而他还是会想这些本与他没什么大关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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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该如何活着回到尧人还占着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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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了半日的路程,果不其然就遇上蛮人一小队的游骑,看服饰不是那些草原上大部贵族的骑军,而是零散小部的牧民打扮,还不伦不类披着尧军步卒的甲衣,配的兵刃也杂乱不堪,满载着不知从何处抢来的物事,有人头上还裹着一段大红的丝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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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小队游骑的战力约莫在蛮人骑军中也是最下游,约莫这些牧民提刀上马前几天日子还在放牧自己的牛羊,故而也便散乱得没有半点军纪,任何一次尧人骑军结队的冲锋都能让这群乌合之众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