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楮墨静静的看着对面月景渊鼓捣着茶具,对他慢条斯理的动作感到有些烦躁。
月景渊看出了秦楮墨的不耐烦,把沏好的茶往他面前推了推。
“无事不登三宝殿,秦总裁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见月景渊挑明了主题,秦楮墨就也不再假客套。
“月先生,您应该认识一个叫戚无衣的人吧?”?
月景渊眉头微动,语气有些不悦,“秦总裁,如果您是来和我讨论这么无聊的问题的话,我想您大可不必多问,我的时间很宝贵,最讨厌虚度光阴。”?
秦楮墨已经可以确定月景渊一定是认识这个人了,便继续说了下去。?
“哦?那看来您是认识了。”?秦楮墨笃定地说道。
“不认识。”月景渊放下手中的茶壶,力气不自觉的就大了些,陶瓷的壶底在茶盘上磕的叮当响。
“如果您不认识的话,在我第一遍问您的时候就可以否认,隔壁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那么多。”?
月景渊彻底失去了耐性,“请您出去。”?
“好吧。”?秦楮墨站起身来,月景渊这个人不比林安然,秦楮墨敢逼问她,对月景渊越不得不客气一点。
秦楮墨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向门口走去,走到一半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他转过头看向月景渊。
“失去了很重要的人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您就真的不想知道他失踪以后去了哪儿?”?
月景渊听着他的话,心头微动,脸色也变了三分。
秦楮墨轻笑一声,转头往古董店门口走,还没走出两步,月景渊就叫住了他。
“你找不到他的,因为他根本不是中国人。”
又过了一会儿,秦楮墨推开古董店的门走了出去,径直上了停在路边的车。
于桑见秦楮墨脸色不好,就转过头小心翼翼的开口问他,“总裁,出什么事了吗?”
秦楮墨眉心微动,“事情可能比想象的要更复杂。”
从月景渊那里,秦楮墨知道了关于戚无衣更多也更私密的东西。
戚无衣是韩国人,或者准确来说,是偷渡过来的韩国人。他之所以身份神秘,是因为他是财阀斗争中唯一留下来的一丝血脉,逃窜途中被月景渊捡到,带回了s市。
他的一切身份、履历,都是假的,都是月景渊为他精心编造的。
可是七年前的某天,他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真的想象不到他离开我会发生什么,可是我不敢去找他,他仇家那么多,我怕找到了也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我更怕月家积累了几十年的家业毁在我手上。”月景渊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秦楮墨在他眼中看到了伤神。
“顾晏?哦,我知道,就是那个穷小子,我没有阻止过阿戚和他接触,他需要朋友。”提到顾晏,月景渊并没有否认他认识,但当他知道顾晏听了戚无衣的命令去杀郑羽菲时,还是震惊了。
“怎么可能!”月景渊拍案而起,“阿戚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可是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实的,难道你就没有疑心过他失踪并不一定是因为被仇家追杀吗?”
秦楮墨闭上了眼睛,七年前一个车祸案,牵扯出来的东西却比他想象的要多的多。
“总裁,那……我们要回公司吗?”于桑听完了这些叙述,也有些难以接受,秦楮墨作为当事人,更是无法在很短的时间里消化掉这些,于桑便想转移一下注意力。
秦楮墨抬腕看了看手表,折腾了好一会儿,天都黑了。
“去杂志社吧。”他本来约好了郑羽菲一起去看画展,却放了她鸽子,看来是要好好补偿她一下了。
秦楮墨没有在楼下等着郑羽菲下班,而是直接上了四楼。路上碰到了一些年轻的小女生,都各各眼冒桃